苏简安猛地站起来:“小夕,你别怕,等半个小时,我马上就过去!”
洛小夕盯住那串钥匙,勾起来在手里晃了晃,好奇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认真的啊?”
但是,枕头旁边出现了苏亦承的脸是怎么回事?她眼睛也酸麻出现错觉了?
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
说起来,他鲜少动手,为了女人动手,洛小夕是第一个。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,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,但有的时候,他们之间又暧|昧得让她出现一种“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”的错觉。
洛小夕不敢动,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,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。
低头,唇距四厘米,三厘米……
“知道了。”
“康瑞城。”陆薄言坐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,神色沉如风雨欲来的六月天,“简安意外认识了他,他在追求简安。”
这一天都没有见到太阳,现在雨点淅淅沥沥的落下来,轻轻拍打着窗外高大的树木,无声的病房显得更加安静。
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,空的,他皱着眉起身,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,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,还小声的数着:
他一概不理她,没多久,她的声音就消失了,反应过来时他猛地回头,那道小身影不在视线内。
偌大的单人病房里,只剩下苏简安一个人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她第一次这样凶苏亦承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,最终还是没有去触碰他的伤口。
康瑞城的神色也柔和下去,接通电话,听筒里传来冷静的童声:“爸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