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间点，他很少往家里打电话，苏简安很意外的问：“怎么了？你忘了什么在家里吗？” 沈越川一本正经的接着说：“如果是你，什么检查我都愿意接受，包括……全身检查。”

“……” 穆司爵倒是看不出来丝毫不忍心，冷着脸把许佑宁推给阿光：“关起来，如果让她跑了，你也准备好跑路。”

“不太可能吧。”萧芸芸感觉有些不可置信，“她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啊。” 实际上，她猜得到康瑞城开心的原因。

前台马上听出了沈越川的声音：“沈先生，早。你有什么需要？” 想着，萧芸芸突然红了眼眶，手机却在她的眼泪流出来之前响起来。

“我为什么不杀她？”穆司爵整个人陷在黑色的办公椅里，神色轻松，姿态如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，“她是康瑞城的左膀右臂，掌握着不少康瑞城的关键机密，我不动用手段逼她把那些机密吐出来，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，你最好不要再废话。” 苏韵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。

第二天，沈越川的公寓。 他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女孩中间，一副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样子，一看就知道是从万花丛中过的老手。

“据我说知，表姐夫今天晚上要跟他那个大学同学夏米莉吃饭。”萧芸芸吞吞吐吐的说，“表嫂说，她觉得夏米莉对表姐夫贼心不死。” 表面上，穆司爵对许佑宁狠心至极，不但害死她外婆，还要杀了她。

实际上，真正开始敬酒的时候，有的是人替苏亦承挡酒。 不过，沈越川对她一直都这么恶趣味吧，喜欢吓唬她。

江烨怔了怔：“什么意思？” 一觉睡到这个时候，今天晚上，大概又是一个无眠夜。

“我最近没时间。”沈越川说，“公司有很多事情，等我忙过了这阵再说吧。反正……暂时死不了。” 这时，洛小夕终于注意到沈越川来了，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，款款走过来，看见趴在桌上的萧芸芸，疑惑的问：“芸芸怎么了？”

他有个习惯，工作的间隙，会活动一下酸疼的肩膀脖子。 “你要帮我跟穆司爵求情吗？”许佑宁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铐，声音透出一股哀凉，“跟着穆司爵这么久，你还不了解他啊？他把我关起来，就说明我真的玩完了。”

不然他玩不爽。 “放心，抢救回来了。”医生拍了拍苏韵锦的肩膀，“但是，他的生命体征更弱了，需要住进重症监护病房。也就是说，从今天开始，他每天的住院开销都很大。”

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，办公室内突然响起急促的警铃。 苏韵锦眼眶一热，双眸很快就蒙了一层雾气，泪眼朦朦的看着江烨。

沈越川摇头：“这样说的话，她今天的种种表现又都不对。 这十几个春夏秋冬的轮回里，洛小夕无数次幻想过她和苏亦承的婚礼，却从来不敢具体的用言语表达出来。要知道，两年前，苏亦承对她还是一副厌恶的表情，她够胆对苏亦承死缠烂打，却不敢想象未来。

苏简安正想说提醒也没用，那帮年轻稚|嫩的女孩不可能是陆薄言和沈越川的对手时，房门“咔嚓”一声被推开了。 书上说，一个人的嘴巴可以说谎，肢体语言也可以说谎，但眼神不能，她要是和沈越川发生个眼神接触之类的，沈越川会不会一眼窥透她所有秘密？

十点多，洛小夕的化妆造型工作完成，洛小夕却不放心，拉着苏简安和洛小夕帮忙检查。 陆薄言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了沈越川的猜测：“不会是简安。”

“……”萧芸芸依然在震撼中，回不过神来。 母子之间，虽然依旧有些生疏，但是那份僵硬的尴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荡然无存，旁人看过来，不难联想到他们是母子。

这下，萧芸芸的脑袋彻底当机了，懵一脸看着沈越川，半晌反应不过来。 “给你们主任打电话！”主刀医生一把拉过萧芸芸，“在你们主任赶过来之前，芸芸，这个病人归你管！”

最后那个可能性，如果深查细究，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支持。 “看不出来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只能隐约看见她坐在后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