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她的世界那么大,圈子那么广,但一朝身陷囹圄,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。
洛小夕喜欢他,很喜欢他,但不会接受他的将就。
今天的温度虽然不高,但病房里开着空调,多少是有些凉的,苏简安拿来一张薄薄的毯子盖到陆薄言身上,又替他收拾了桌上的文件。
我还是那句话,总决赛见。
于是,苏亦承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想多了,他们平时也是这样,只是你太久没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啊。”苏简安毫无底气的说,“我不是只负责送礼物就好了吗……”
“老公……”突然觉得叫上瘾了,她边往陆薄言怀里蹭边叫,“老公老公老公老公……”
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,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书房的门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。
“我回去了,那你怎么办?”陆薄言淡淡然看着苏简安,“公司的事我可以遥控处理,你的事可以吗?”
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
洛小夕自诩天不怕地不怕,但这一刻,她的背脊确实窜起了一阵凉意。
从小到大,他都有自己的骄傲,那段日子他小心翼翼,不见天日,唯恐父亲的意外会落到他和母亲身上,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时他每天的表情有多阴暗。
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
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