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随后跟进来,挤上牙膏就要刷牙,苏简安只好提醒他:“浴室我要用……” 两个小时的运动后,是培训课程,讲的无非就是初出道时如何消除紧张感、如何应对记者的提问等等,这些洛小夕一个字都没听见去,老师讲课结束后她依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,双目无神的望着桌面。
洛小夕怎么也没想到,她先等到的,不是老洛点头答应她和苏亦承交往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瞬间语塞。
“……我问你在想什么?” 什么叫有江少恺在,不会有事?她就那么信任江少恺?
苏简安想了想:“我来吧!” 洛小夕心慌意乱心跳加速了两秒,随即蓦地醒过来,作势要踩苏亦承的脚:“滚!”
陆薄言侧了侧身,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:“睡吧。” 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
回到家,苏简安看着时间还早,厨房里又有足够多的新鲜食材,让陆薄言给沈越川他们打电话,叫他们过来再吃饭,她亲自下厨。 苏简安最怕什么?
陆薄言一杆果断的挥出去,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方划出一个优美却凌厉的弧度。 而真正的诱惑,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碰,就像陆薄言这么多年不敢见苏简安,因为知道一旦见了,他就会全面失控,再也无法放手。
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 苏简安看他难受,让他把脸转过来,手法熟练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上下的地方。
也是这段时间里,她变得细心起来。她发现父母真的已经开始苍老了,可在他们眼里她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,他们还是要操心她的一切。 你撒手人寰,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成了这样。
洛小夕被气得说不出话来:“苏亦承,你这个人怎么回事?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奇怪吗?刚才在外面装得好像不认识我一样,现在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?” 堵在门前的Candy忙忙让开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
陆薄言看了看路,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,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。 仔细一想,又觉得不对,陆薄言怎么可能因为生|理期生她的气?
“这是简安的秘密,我告诉你,是想让你如实告诉我”苏亦承问,“陆薄言对我妹妹到底什么态度?” 洛小夕讥讽道:“你只会比他多。”
苏简安把腿盘起来,抱着抱枕歪倒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,到了十点多的时候,刘婶来提醒她该休息了,她看了眼门外,秀气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陆薄言怎么还没回来? 苏亦承不以为然的一笑:“洛小夕,我们本来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苏简安完全不知道自己得逞是因为陆薄言的成全,心情很好的洗脸刷牙,暗暗决定以后都用这招来对付陆薄言。 但是,洛小夕不就是这种人么?跟她计较,以后的日子估计是不用过了。
摇骰子是一种让人停不下来的游戏,苏简安虽然深谙游戏的规则,但场内都是高手,她想不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没多久她面前就摆了两个空酒瓶。 苏简安疑惑,“怎么了?”
“唔……”苏简安虽然猝不及防,但没有挣扎就软在了陆薄言怀里。 但她始终是凡人一枚,没有魔法,也没有会魔法的守护者,所以一过了马路,她就挣开了苏亦承的手。
小、老、公? 突然,又是一阵电闪雷鸣。
此时,数十公里外的洛小夕正在偷笑。 当时他已经找那个女人大半个月了,她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踪迹,他狂躁得几乎失控,只记得发脾气,居然忘了她曾经告诉过他,她是法医。
陆薄言再不出去的话,她的脸就要爆炸了。 苏简安明明知道陆薄言要做什么,也知道理智上该推开他,但她的行动却无法理智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