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洛小夕的爆发力。 陆薄言干脆把抱枕扔到地上去,苏简安在梦中嘤咛了一声,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索着,突然霸道地把他的手臂拖过去抱住了。
女孩咬了咬牙:“不见棺材不掉泪!你看看后面!” 所以,隔天的早晨被闹钟吵醒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拉过被子蒙住头,想把闹钟的声音隔绝到耳膜外,继续睡她的大觉。
她捂着脸,掩饰着满心的嫉妒,转身跑了。 陆薄言从来都不知道苏简安这么能睡,看她快要倒下去了,还是伸手把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“没事了。”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,陆薄言也不拦她,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,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。 她到现在都想不到陆薄言会给她带什么,期待着呢,当然想陆薄言快点回来。
那时候她是真的害怕,更怕陆薄言会因为嫌弃她胆小而推开她,于是把他抱得很紧很紧,把他胸口衣服哭湿了一大片。 想到这里,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,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:“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,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?陆薄言,我想提醒你一件事: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,我已经全力配合你、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,保证我们好聚好散,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?”
托了陈岚夫妻的福,很快地宴会厅里的人都知道苏家那个神秘的二小姐来了,以陆薄言太太的身份。 陆薄言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:“我要你帮我打好。”
陈蒙蒙是因为吸入过量海luo因后,又与多名异性激烈xing交意外致死。 苏简安努力往后撑,好拉开自己和陆薄言之间的距离,但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:“我,我怎么知道你会想什么?”
陆薄言说着要和她离婚的话,却护着她吻她。她刚从他的行动肯定了他对她感情,却又要从他的话里否定。 到家后,苏简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,陆薄言叫了她一声,她迷迷糊糊的“嗯”了声,又埋着头继续睡,半分钟后突然被弹了一下似的坐起来:“到家了啊?”然后就自动自发的下车,全程像迷糊又像清醒。
苏洪远叹了叹气:“我这个女儿啊,就喜欢赖床这一点不好。” 他才是她的丈夫,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。
她再了解不过这种心情,失去的亲人是心底的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,旁人最好不要轻易去碰触,如果他想让她知道了,总有一天会主动开口。 苏简安的车子留在警察局,这里打车又不方便,只好让徐伯给她准备一辆车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很饿?” 因为生理期痛得太厉害,陆薄言带她看过中医,带回来几大包苦死人不偿命的中药,苏简安几天前就已经吃完了,但害怕陆薄言带她去复诊,又要吃药,所以一直不动声色。
苏简安低着头蹭了蹭鞋尖:“明明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喝的多。你还抽烟呢。凭什么不让我喝啊?” 她得意地笑:“陆薄言,现在应该谁出去,不用我说了吧?”
这是A市收费最昂贵的私人医院,环境堪比五星级酒店,有一家咖啡西餐厅24小时营业,还有一个声效堪比影院的放映厅,大花园里各种娱乐设施,高速wifi覆盖整个医院,据说A市的土豪们只愿意来这里看病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不说话,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简安。
“我看着不对。”穆司爵打量着苏简安,“哪里像和陆薄言只是协议结婚的样子。她对陆薄言要真是那么单纯,我在A市的边炉分店以后只招待她这个客人。” 陆薄言眯着眼看她,半晌后:“……好。”
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,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,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,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。 洛小夕在房间里枯坐了半天急促的门铃声才响起,秦魏示意她去开门。
苏亦承推开洛小夕:“你醉了。” 苏简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只要一松手上半身就完全暴露了。
他鹰隼般的眸子里,全是不露痕迹的笃定。 话音才落下,苏简安的额头上就有了晕眩的感觉,但十分的轻微。
苏亦承拉开车门,沉吟了片刻坐上去:“等我10分钟。” “昨天晚上彻夜加班了吧,可怜的。”唐玉兰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,“快抱她回房间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