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了大半个小时,苏简安估摸着陆薄言应该睡着了,于是穿好他的衬衫悄悄出去,果然,陆薄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,一动不动,应该是已经睡着了。
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他需要冷静一下。
她缠着陆薄言跳了一遍又一遍,好像不知道疲倦。
“我先出去,不打扰你了。”
他一句话就堵住了苏简安。
都是经历过新婚的过来人,唐玉兰自然往那方面想了,笑着给苏简安盛了碗粥:“薄言也真是不知节制,回头我说说他。”
“你担心她啊?”
那时候她甜甜地叫“薄言哥哥”,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,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,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,还动不动就吓唬她。
母亲去世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人给她购置新衣,她常年一身校服。长大后自己可以买衣服了,却总是下意识地略过裙子不看,因为挂在商店里的那些看似漂亮的裙子,都没有记忆中母亲买的裙子好看。再到现在参加工作,职业原因她不能穿裙子,就常年都是休闲服示人了。
“你怕?”陆薄言问。
他似笑非笑,无法辨别出他是认真的,还是在开玩笑。
这个晚上她应付的人加起来,几乎要比这一辈子还要多,陆薄言还醉成了一个孩子……
“有记者。”陆薄言说,“11点钟方向。”
“……”心堵塞。
可这似乎,由不得她。
她有无法反驳的借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