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跟在康瑞城手下那么久，实在太熟悉康瑞城身上那股杀气了。

可是，西遇出生后，苏简安看陆薄言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异样，也就一直没有提这件事。

她这么毫无逻辑地把一切归结到她身上，再联想到康瑞城一贯的作风，许佑宁已经可以猜到小宁正在经历什么了。

“……”穆司爵沉默了半晌，才缓缓说，“佑宁的情况不是很好，她和孩子，随时有可能离开我。”

萧芸芸正好来医院办事情，听说许佑宁在做最后一次治疗，打电话跟导师请了个假，跑来找穆司爵。

又或者，怎么才能让穆司爵忘了那句话？

穆司爵当然知道，许佑宁的经验是从他们身上总结出来的。

宋季青在胸前画了个“十”字，说：“谢天谢地！佑宁，也谢谢你！我不用死了……”

更何况，穆司爵对她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。

不管他说什么，不管他怎么呼唤许佑宁，许佑宁都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。

这两种解决方案，显然都不是很理想，都是在夹缝中求生，险中求胜。

穆司爵只是淡淡的说：“随便你们。”

沈越川还在加班，一接通电话就说：“穆七？我正好有事跟你说。”

她俯下身，又一次抚了抚外婆的遗像，说：“外婆，我回去了。如果一切顺利，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
穆司爵以为许佑宁还在怀疑他，坦然道：“没错，第一次。你想好了吗？”

以前，他追求效率，要求所有事情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，浪费一秒钟都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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