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到了许佑宁家,进门后许佑宁给外婆介绍穆司爵,出乎她意料的是,穆司爵竟然分外的谦和有礼,一口一个外婆叫得很是亲切。 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,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: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她还没搞清楚老洛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,也就暂时不和苏亦承说,回复他没事,只是老洛想她了,让她回家一家人一起吃顿饭。 “我以后会听你们的话,你们不要抛下我好不好?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“不送我?” “那我妈呢?”洛小夕忙问,“我妈怎么样?”
洛小夕走了这么久,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,大概从来没有联系过苏亦承。 陆薄言从未想过和韩若曦逾越朋友关系,怎么给她机会?再说态度不明的暧|昧,不才是对她真正的伤害和不尊重?
苏简安在心里暗骂:变|态! 难怪唐玉兰都劝她放弃孩子。
“还好。”陆薄言端起酒杯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他低头呷了口红酒,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。 但想起苏简安的嘱托,他克制住了这个冲动,示意许佑宁坐,她竟然也不客气,大喇喇的就坐了下来。
苏简安虽然不像洛小夕那样好动,但要她这样长久的坐着她也受不了,不一会视线就开始在客厅里扫来扫去,最终目光停留在陆薄言的笔记本上。 苏简安看了眼桌上几乎要被揉碎的离婚协议书,心脏刺痛,却还是点点头,说:“哥,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会跟薄言解释清楚。但不是现在,你相信我,不要把事情告诉他,好不好?”
苏简安立即想到苏亦承,拨通他的号码。 可实际上,她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。
顾及到这是洛小夕家,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,苏亦承松开她。 苏简安才反应过来“流|氓”的是自己,双颊发热的端起米饭,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。
“你以为只要我提出来,他就会在协议书上签字吗?”顿了顿,苏简安才轻轻的接着说,“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 苏简安咬着唇,白白的贝齿和润红的唇都像是某种讯号。
陆薄言交叠着修长的双|腿坐在沙发上,眸底沉淀着一片深邃,若有所思。 “这个人……”有人猜测,“该不会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?这么年轻的一个人,还长得这么好看,可惜了……”
记者和家属一窝蜂涌上来,像要把苏简安拆分入腹似的。 她吐得眼睛红红,话都说不出来,陆薄言接了杯温水给她漱口,之后把她抱回床上。
穆司爵坐在客厅,和苏简安打过招呼,紧接着看向陆薄言:“去书房?” 陆薄言却只是把她的书调反过来,似笑非笑的说:“这本书在你手里一整晚都是反的。”
苏简安咬了咬手指头,点开点击率最高的那篇帖子。 她只好别开脸,“苏亦承,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
那笑容,几分戏谑,几分不怀好意。仿佛他们已经预见陆薄言身上即将上演悲剧。 店里的其他员工都是以前穆家的人,看着他从小长大,他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这个男人,比她想象中更危险,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她的烟里掺了东西。 但是,确定这里是医院而不是私人别墅?
陆薄言闲适的靠着办公椅,神色自然放松的面对办公桌对面的女人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浑身一震,骨气都被震没了,干笑着说,“我不会换的。”
苏简安不知道蒋雪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恰巧这时有人叫陆薄言,她对着陆薄言点点头,示意他先过去。 他问的是她的身手。
从前也有傲气的女生一时不用正眼看苏亦承,但不出一天绝对变得小鸟依人。苏亦承也从来不是认真的,他的规则女人很清楚,他永远不会为女人唉声叹气伤春悲秋。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陆薄言说,只好能拖一时是一时,硬生生的问: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?先查清楚偷税漏税的事情,还是先善后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