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休息了一会,天黑下来时接到秦魏打来的电话。 她好奇的拿过陆薄言手上的铁丝:“你真的用这个就可以开门?教我可不可以?”
好一会过去洛小夕才机械的点了点头。 雨下得太大了,望出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白茫茫的雨雾,还有雨水敲打车窗的啪啪声。
一直到上了陆薄言的车,苏简安才松了口气,今天康瑞城没出现,也没有送花到办公室来。 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想找陆薄言问清楚,可陆薄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说他赶时间,早餐都没吃就出了门。
苏简安的好奇心顿时滋长起来,“他监视我?” 她一挺|胸:“看什么看!没见过身材这么好还长得这么漂亮的是不是?”
party是秦魏主办的,不是洛小夕这个主角交代保安那么走,那就只能是付钱的秦魏了。 说起来,他鲜少动手,为了女人动手,洛小夕是第一个。
……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
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 现在她才知道,她贪心的想要更多。
更可恨的是,这些事,她从前从未想过要为父母做。她总觉得反正他们有那么多钱,想要什么不能自己买啊。自己实在懒得动的话,叫人买就好了嘛。 最终,洛小夕选择让生活保持一点悬念:“好吧!”
反正不管张玫离不离职,自从那个要她别做傻事,好好照顾自己的电话后,苏亦承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,她也不敢再做任何纠缠。 陆薄言笑了笑:“这个你可以放心。老去之前,就算只是为了让你高兴,我也会保持现在的样子给你看。”
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猜?” 如果她真的快要窒息而亡,那陆薄言就是她唯一的浮木。
秦魏只好黯然上车离开。 那些甜蜜的瞬间真真实实,她也能感觉到陆薄言是真心对她好的,可他们…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?
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沈越川朝着苏简安眨眨眼睛,“就下个月的15号。” 她的床有些凌乱,她离开时明明整理好了被子和枕头的,更可疑的是床上放着西装领带,还有几套男式睡衣,床头柜上还有一盒烟和打火机,床前放着一双男士拖鞋。
临出门前,汪杨打来电话:“我们去不了Z市了。” 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
苏简安和其他同仁相视一笑,心下已经了然,拿了东西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。 苏亦承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,怎么能!睡了她……的床就算了,还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问她东西放在哪里!他到底在想什么啊?
开车去警察局的路上,苏简安走了一会神,差点和前面的车追尾酿成车祸,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,避免了惨剧的发生。 “补办……婚礼?”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?”
苏亦承终究是忍受不了这催命一般的声音,起身套上衣服,去打开了大门。 洛小夕也明白父亲的难处,她坐到沙发上抱住已经老去的父亲:“爸爸,你不要担心我的将来好不好?你看,我现在有工作,我马上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。将来你想退休养老了,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回来继承公司,但也许我给你找到了合适的女婿帮你管理呢?最坏的打算,无非是咱们把公司卖了。爸爸,我答应你,将来我一定不会过得比现在差,你不要再替我操心了好不好?我已经能分辨善恶是非,能照顾自己了。”
末了,她从卫生间出来洗手,发现盥洗间在男女厕的中间,是男女共用的,餐厅定价偏贵,顾客寥寥,此刻盥洗间更是没什么人。 她从陆薄言怀里挣扎着起来,陆薄言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:“还难受吗?”
“少爷,”钱叔建议道,“不如我们去查查那个人是谁?这个不难的,你再私下里解决了,少夫人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。” 洛小夕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,漫不经心的说:“哦,快了,我很快就到了。”
那也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那么轻易就得到一笔钱,一激动就分享了。但后来她和洛小夕都没再赌过。 苏亦承问:“所以呢?”